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產出皆是糞作

【练笔】也许(容垣x莺哥)

【1】

被心爱的人送进宫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
是了,她是一个杀手。本就不该有七情六欲,这些所谓的东西只会断了她的命。

出嫁那天张灯结彩,身穿一袭红衣,绣着精致的图腾。绢丝泼墨般的乌发挽起戴上厚重的头饰,原本绮丽的容颜画上盛装,宛如尊贵的王女。

看似喜庆,可谁能明白她内心的凄苦?这偌大的婚礼,莫不是对她生如浮萍命运的嘲讽?

容潯,祝你永生永世不得所欲。

蓦然感觉眼眶里蓄了点泪,扬起了头。她不能任由泪水流下,因为这样会脏了妆容。

或许当她踏出平侯那日起,容潯将不配值得她落泪。

不知这轿子抬去了多远,莺哥思索着,她即将要面对的那个男人。

那个被称为“郑国第一刀客”的男人,也是她未来的夫君——容垣。

莺哥从未见过此人,她这些年致力为容潯完成一项有一项残忍的任务,舔着刀子立在鬼门关前,连打听此人的精力都不曾有过。

他是不是又胖又丑?不,他是第一美男子......那么,他一定很花心罢?

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?只要她不动心,他不在乎,便可以这般度过她的一生。亦或者她找个时机逃出去,过自己的逍遥日子。

莺哥,你不需要考虑。

世事难料,千金难买早知道。

【2】

倚在景侯墓所处的棺椁边上的莺哥回忆起那日初遇。

被轿夫们抬去平侯府不久后,莺哥抬进王宫,随后被安置在一个装修华美的宫殿上。一群侍女领着她坐在紫色的床席上,等着传说中郑国景侯的宠幸。

她是杀手,本就喜静。一群婢女分别在一边垂首静候着她的吩咐,心有些乱,便将她们撤下去了。

暮色渐进,明月宛如剪影挂于云端。四周寂静无比,唯有窗外荧光点点,鲜艳欲滴的娇花正开的大好。

如果这么晚了,也许那位夫君,便不来宠幸了。

半响,耳力极好的她听闻从地板上传来的脚步声。极轻极稳,正向她的寝宫方向而来。

景侯一身月白深衣,缓缓走来。冷峻的面容,如三月化不开的冰川。

“屋里的侍婢呢?”他问道。

她垂下眼帘,不自然的开口:“人多晃得我头晕,便让他们先歇着了。”

......

知道那种不甘心、抗拒的感觉么?糟糕透了。

她明明想要忘记容潯,可怎么也抹不去他的音容。直到容垣贴近她的脸庞无意落下个吻,也是如此。

莺哥以为,这便是洞房花烛夜的开始。他会褪去她的层层衣物,让她从一个女孩成长为一名女人,让她感受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疼痛。在她看来,帝王之爱,从来都是虚情假意。容垣大可勉强她臣服,以君王的身份去威慑她。

可是他没有。

容垣黑如古潭的眸子平静无波,微微蹙眉。只是对她道了一句,若是怕了,那便睡吧。

为什么?

……

临死前的她小心翼翼的抚着早已化成森森白骨的尸身,宛如一只娇柔的黄莺在捍护它的遗世珍宝。

一点一点的失去气息,莺哥仍在笑着,笑得比曦光还要灿烂,比月光还要柔和。

【3】

某日缠绵苏醒,春意盎然。她睁开朦胧惺忪的睡眸,瞧见尚未醒来的容垣。

谁人说道,男子薄唇最为薄情。

容垣看似昆仑山尖顶不可融化的冰雪,却是缱倦温柔一如汤汤春水。

“你醒了?”他忽然觉醒。方才开口,声音喑哑却分外动听。

莺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,让彼此贴的更近:“早安,夫君。”

“夫人今天好似变了,”他笑了笑,搂的更紧:“变得这般热情。”

她告诉自己,这一刻要抓紧他,狠狠地抓紧他。不然这份美好就会成为流沙,在指尖间隙里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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